与阿娘塞给我的那些世家子弟个个脂粉气十足,手无缚鸡之力,承托得我粗鄙罢了。要我说,如果天下男儿都是这般,红鹤宁可一辈子不嫁,伴着阿耶和阿娘可好?”
“真是胡闹。”乐文青摇摇头,故作恼怒:“都是我与你阿娘太过宠爱于你,将你的性情惯成这样。”
“那可不?”乐红鹤机灵地行了一礼:“多谢阿耶和阿娘。”
正在此时,县丞巫柯远远地一路小跑而来,巫柯今年三十有余,除了是他的县丞外也兼任了县衙刑房胥吏。因此他尚未娶妻,是名身材精壮的男子,此刻巫柯的面色被游廊下的灯笼照得赤红:“启禀县令,刚不良人来报,西坊王府发生命案!”
乐文青挑眉,将茶盏重重地放回桌上:“可是丝绸商人王士曾的王家?”
“正是。”
“可知死者是谁?”
“是王家公子的夫人素仙。”
乐文青轻抚须髯,思忖道:“王家新妇自成后与王公子恩爱有加,这倒是坊间周知。”
“不良将已带人将案发现场围拢起来,还请大人尽快前往现场。”
“阿耶,我也要去。”乐红鹤匆匆忙忙地说。乐文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红鹤从小就在他身边耳濡目染,随着年岁增长也作为刑房散手,逐步参与到一些案件中,早已能独当一面。
夜幕低垂,但夜幕有繁星点灯,乐文青与红鹤一行人一路策马抵达西坊王家府邸。王家自祖上三代起与波斯人经营丝绸生意,作为岭南道头号丝绸商居所自然气派不凡。进门先是步入宽阔前院,由家仆挑灯引路,蜿蜒曲折不知几道游廊后,方才抵达王府的藏书阁。
不良将麻山早已等候在阁楼前,见到县令前往,当即上前行礼。麻山身边还有一位瑟瑟发抖的白须老人,正是王家总管顾子羔。而李素仙的郎君王长飞一脸木然地歪倒在藏书阁外的廊下,被两名家仆搀扶着,一副灵魂游离的模样。
张素仙就死在书阁的后门,一袭青绿色绸缎长袍在地上披散开来,衣着完整,耳垂上缀了一粒成色上等的珍珠,脑后的发髻却已然散开,素仙的头顶隐约可见血迹模糊的伤口,和被鲜血染红的头发。身边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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