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堂再次鸦雀无声。
贺知舟偏头,不去看孟大人巡视的目光,却忍不住在桌下扯了扯安殊亭的袖子,挤眉弄眼的样子。
安殊亭拽开捏在他手里的袖子,并不理会贺知舟,幸好有原主的记忆,还有这段时间的恶补,要不恐怕连复杂些的题目都听不懂。
安殊亭前些时日因为水利图被孙悦白和同窗大加称赞的志得意满也消散的一干二净,其实他也不过是仗着现代知识共享的福利,真要比较起来,他与这些同窗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说旁人,就是自己不喜欢的晚安和,他也比不过。
就比如此刻万安和提出的这个题目,他倒是听懂了,可让他细说题目的出处,再引经据典的回答,那就是为难自己,还是要化被动为主动,要不只会贻笑大方,安殊亭捏了捏额角。
“安殊亭。”
孟大人蓦然出声,打断了安殊亭的思索,他眼皮子一跳,来了。
安殊亭慢吞吞的站起身。
贺知舟身体一僵,不由怀疑是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被大人看到,连累了自己的好友,他不敢斜视,抬头看向孟大人,手却无意识的扣着手中的毛笔,心里默念抱歉。
“大人。”安殊亭略微思索,阖手。
孟大人视线落安殊亭身上,略微颔首,算作应答,这就是做出“陈平堰”水利图的人,和想象中的形象大为不同。
他这次之所以来白鹿书院,一方面是因为好友的邀请,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安殊亭这个人。
安殊亭一身浅墨色儒衫,书院统一的样式,然他眉目疏阔,身姿俊秀,语气不疾不徐,如皎皎明月,漾漾清风。
他完全不像是能够踩踏在泥水中踏实谨慎的实干家,更像蕴养在山水间风流恣意的水墨文人。
“学生学识浅陋,不敢有问,然对农业一事,也有一些浅薄看法,请先生斧正。”
安殊亭不知孟大人因为他的外貌对他产生了一丝怀疑,本身统一的服饰,就容易修饰人的气质,他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承接次讲课的主题。
一则,孟大人正在兴头上,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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