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真的痛。
安殊亭低头,胸前是密密麻麻的齿印,现在落下的这个格外清晰。
很好,昨日自己确实惹了孙悦白。
孙悦白视线在安殊亭身上划过,神色自然,只看到安殊亭胸口红痕斑驳时可疑的顿了顿。
他坐起身,格外礼貌的帮安殊亭拢了拢里衣,看似沉稳包容,实则很快坐到床边,远离了安殊亭。
安殊亭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心中思忖他家先生到底是心虚还是恼羞成怒?
他好奇,但不敢问,昨日的事情他还没想明白呢,这会儿看着应该是过了。
安殊亭素来识时务,也老老实实的穿衣起床。
他轻轻将窗户掀开透气,手脚利索的整理床铺。
孙悦白则将散乱的衣服收拢放在一边,等仆人拿下去清洗,在提起安殊亭的外衫时,无意看到衣服上染了大片花草的杂色。
孙悦白扫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春风得意,欢快干活的安殊亭。
垂眸,这样的痕迹只有摔倒或者用力挤压才能够沾染上。
将衣角置于鼻子下,孙悦白顿了顿,一股淡淡的甜腻香气若有似无,凤仙花的深红色,整个孙家只有他那位母亲独爱用这种花染指甲。
“你昨晚去明疏苑了?”孙悦白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