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人拉进屋,声线严厉:“别说是小伤,流了这么多血,不处理也是有风险的,你也不想为了一时省事,之后再费时间和精力去医院吧。”
余白看着被握住的手臂,皮肤相触的温热让他有瞬间的恍惚。
安殊亭将他按在沙发上,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急救箱,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消毒、涂药、包扎,他的动作很熟练。
从始至终这人都一言不发,安殊亭有心劝慰:“想开些,生活再怎么苦,熬一熬总能过去。”
“请你吃糖,我侄女最喜欢的,你需要一点点甜,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余白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着安殊亭塞进自己手里大红色包装纸的糖果,那种刺目的色彩和一边沾了血的脏纱布几乎没有区别。
要是他知道自己刚刚亲手粘上的是一个艾滋病人的血,不知还能不能维持此刻的模样
看着眼前这张阳光俊朗的脸,他心中恶意横生:“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呢?你也能这么风轻云淡吗?”
这人的思想有些危险,安殊亭收拾药箱的手一顿:“这世界上除了生死没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很多时候你觉得过不去其实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儿。”
余白看着包装精致的外卖盒,似乎是笑了笑,声音微哑:“或许你说的对吧。”
“算了,你等我一下。”安殊亭听出了他的疲惫与麻木,起身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