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性命的消逝,而忽然放轻了动静。
“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
林清樾的声音很冷,和以往在玄英斋中都不同。
关道宁敏锐地察觉到这点,那两分不该升起的恻隐之心霎时烟消云散。
人命的轻贱,他早在花楼看惯。
只是书院的清净明朗暂时温养起了他麻木已久的心。
本质上,他只是一个独善其身的小人物。
那一点点的勇气、爱惜、悲悯只够分给他最亲近的人。
关道宁闭起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懂了,多谢斋长。此等横祸——”
“横祸?我看未必。”
少年清越的嗓音落在眼前极近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温暖的指腹揩过他鼻梁上的一处。
“这痣,谁教你画的?”
不知是林樾话意里的冰冷太过,还是他冥冥中发觉了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实,尖刺一般的麻意从指腹与鼻梁相触的那一片肌肤一下蹿到全身。
“是……吴文,他说若我画上了这颗痣,他家的商队便能认定我,让我代写书信——”
“吴文。”
蹲在关道宁身前的林清樾一下站直了身子,垂在身侧的手指蓦地攥紧。
“原来是声东击西。”
-
“梁映,小心!”
嗖嗖的利箭穿刺之声接二连三地从身后涌来,高泰安自觉自己四肢健全,承担了照顾梁映这个伤病的角色。
眼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他想也没想,肉掌一挥,硬扯着梁映往左一偏,倒在一张被掀翻的四方桌后。
那四方桌是正店用的榆木桌,坚实耐用地很,挡起利箭应不成问题。高泰安松了口气,过了精神紧绷的关口,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那尖锐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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