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垂须歪斜的大榕树,一道难行泥泞的弯径,便是那小小道观的全部。不过是过了些时日,怎地就化作锦绣华屋,门庭若市?
可再一想起天穿道长,他又起了身鸡皮疙瘩。被呵斥、痛打的记忆忽而从心底涌将上来,一个雪白的倩影持伞立在榕树下,清丽绝尘,眉目却冷若冰霜,仿佛在悠远的过去遥望着自己。
在人堆里驻足片刻,只听得前头的人议论纷纷:“喂,老兄,你站在这儿多久了?”
“约莫有三五天了罢。所幸粱糗也足,还能在山溪里吃水充饥。”
“听说少说得排上半个月,唉,真羡慕修了辟谷之术的道友…”
众人唉声叹气,摸着兜里的干粮,计数着天数。这时却有人尖利地笑了几声,讥刺道:
“哼,排到了又有甚么用?这可是无为观的入门比试,那儿有位守门的弟子厉害极了,若是轮上同他切磋,休说是白费这半月光阴了,说不准连小命都不保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