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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师父便已入天坛山深处闭关学道,而他却猝然离观,未得与她再见一面。
先前听祝阴如此一说,易情心里却涌起一股复杂思绪:真是稀奇,如师父那般冷心冷面的人,竟也会为自己离观而艴然不悦么?
易情静跪了许久,额头静静地抵在坚实的岩地上。三足乌从他的襟领里费劲地钻出来,在他头顶飞旋了几圈,哑声叫道:
“你在这儿跪甚么呀,浑小子?”
“我在叩见师父。”易情垂着头,轻声道,“十年前,我擅离门中,惹得师父火恼。我现在跪在此处,等着她回心转意,从西崖洞里出来。”
三足乌奇道:“那肥得流油的胖老头儿不是你师父么?你究竟有几个师父?”
“你说的是微言道人么?”易情道,“他是吃闲饭的。”
“那眼皮耷拉、成日睡不醒的小子呢?”三足乌似是还不大认得全观里人物,好奇地发问。
“你说的是迷阵子么?他是睡大觉的。”
“那着一身红衣,成日里阴险坏笑的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