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觉真不赖。
老鸨掂了掂钱,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克制住了见钱眼开的冲动,把钱袋还给了池鸷,没同意。
池鸷生气归生气,但很肯定老鸨这种做法。
他无法露出真容。给老鸨丢的钱,也不被老鸨放在眼里。平时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的他,现在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楼上的窗户突然打开,幸儿向下看了一眼这出闹剧,然后让老鸨请人上去。
“幸儿,你确定吗?”
幸儿道:“无事,这是我一个相熟的朋友。”
池鸷的目光与幸儿对上了,幸儿对他点了点头。
老鸨再三向幸儿确定。幸儿再三点头。然后老鸨很不情愿地带着池鸷往楼上走,一路嘱咐池鸷不可见色起意、动手动脚。
老鸨这哪里像生意人,倒像是私塾里絮絮叨叨的教书先生,教导别人要以礼待人。池鸷背部挺立,礼貌地点头回应。
说了一路,池鸷并无烦意,反而很有耐心地听她讲。老鸨觉得这个丑男人,丑是丑了点,心性应该不错。她便放心了些,让池鸷进了一间房,等待幸儿。
老鸨前脚刚走,幸儿后脚就来了。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谨慎,每次会面时,都会确保门口无人偷听。
幸儿似乎消瘦了不少。她整个人如同末季的荷花,美则美矣,少了些灵气。
她当着池鸷的面,直接摘下了面纱,用肯定的语气道:“池将军。”
池鸷道:“你如何认出是我?”
幸儿伸手指了指池鸷的发冠。池鸷发间的麒麟簪折射了窗外的阳光,映在幸儿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