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生世世,都别想甩开我。我管你能活多久。几十年,几千年,数万年……总之,你别想甩开我。”
池鸷俯下身,把白泽想说的话,用行动堵了回去。
白泽没有推开他,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背部放松地抵在牢不可破的城墙之上。
一切发生在静默无声之间。
池鸷知道自己的嘴唇在哆嗦,在害怕。只能用更狠更重的力道,覆盖心头的不安。
他想把什么东西刻进血肉里、骨子里,记得更深更久,永志不忘才好。
他前不久,才同幸儿说过。会像池将军那样,站在幸儿前面。
他前不久,也同白泽说过,无论出什么事,都会保护他。
他做到了哪一样?
要变得更强。不,是必须一定要变得更强,最强,才能提保护二字。
白泽感觉到了池鸷的心神不宁,脑袋向后仰了一点,又被池鸷扣住后脑勺,非得让他和他脸对着脸不可。
池鸷沉声道:“陛下,我不想看见你的背影,你总是无所顾忌地丢下我,我不怕我出事,但我怕你每次离开会出事。”
白泽“嗯”了一声,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脸色微红的自己。
那是一双,世界上最诚实的眼睛,在对着他说着世界上最愚蠢也最真诚的话。
“我说过,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你。”池鸷咬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软红,“你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白泽睫毛颤动着,刮在了池鸷的眼皮上。他的身体常年冰冷,现在被池鸷抱着,倒有化冰之感。
白泽一句话没说,好像是池鸷的独角戏。可仅仅一个动作,就让池鸷觉得得到了最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