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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鸷又做了一个牵引手环,连着他和池岁宴。有了这彼此相连的手环,池鸷才放心地带着池岁宴在偌大的王宫内遛弯。
池岁宴手里捏池鸷用油纸扎的小风车,用最对着风车叶子呼呼地吹气。
池岁宴并没有入皇籍,但因为长得太像陛下,王宫内无人不识他。见到他了,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池鸷对还不太会说话的儿子道:“池岁宴,你看看这都是你爹为你打下的江山。”
池岁宴牵着他的手,仰头,小眼满是好奇,一字一句地说:“这,这是爹,为父亲……不是,为我。”
池鸷捏了捏他的脸,“能说这么长一段话了,进步真快。你慢慢长大,让爹多欺负你一阵子。”
池岁宴听懂了一般,小幅度点头。
迎面遇上了一个人,看那不带停的步子,好像是专门来找他的。
池鸷看了阿吉一眼,示意他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到了御花园里的凉亭里。此时正值夏季,赶上了荷花盛开的好时节。满池的荷花在生意盎然的池水里交相辉映。
池鸷看见一只凶恶的黑鸟,啄掉了想要啃食荷花的虫子。那荷花的水珠落在了黑鸟的头部,黑鸟甩甩水珠,用尖尖的嘴轻轻碰了碰花瓣,飞到了不远处站着。
荷花的美,让黑鸟甘愿做其池中物。
池岁宴想要去摘荷花,被池鸷拦下。
“花开得正美,不要去摘取,”池鸷道,“美的事物,愿意给我们欣赏,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池岁宴懵懵懂懂地看着池里与世隔绝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