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那,万俟公主呢?
任谁都看得出那位公主的心思,也许是她太过敏感在意司徒云昭,第一面便能感觉到那位公主身上散发出的不善,那是一种,两位猎人看中了同一只猎物,即将要来抢夺猎物的恶意。她不知道,司徒云昭是否能感觉到,自己就是那只猎物。
司徒云昭可以随意烧掉为司徒清潇指婚的圣旨,可以傲然自信地说,只有自己能配上她。司徒清潇却不是如此,她未曾奢想过会有今日,即便如今梦境成真,她也总在患得患失中自我拉扯。
她身上流着的血脉,就是她自愧的最大缘由。或许面对别人,她不会,但是面对司徒云昭的爱,她会为了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脉无尽地自愧。或许司徒云昭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不在意。
司徒云昭的父王,先平南王司徒益,是死于她的父皇司徒文泰之手,这永远无法改变,她身上流着司徒家的血脉,这永远也无法改变,她不可能放任她的兄弟姐妹们不管,那些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人,更何况,司徒清洛是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就像司徒云昭,也并没有真的放弃皇权,舍下权力,放下仇恨。司徒云昭要权力,也要她。
权力、司徒皇族的性命、感情,怎可万全,她们两个若要在一起,总需要有个人要舍弃什么。
是司徒云昭,还是她呢?她不知道。
只要一日在皇权争夺中,家国、仇恨、血脉,这些都永远无法改变,都紧紧地缠绕着她们,逃也逃不掉。
如若放弃这段感情,或许她不必再自愧,司徒云昭也不必再为此顾忌太多。于情,于家国,或许皆是最好的。
但是她可笑地,贪恋着。
她想放手,又不舍得。
任何一个人,都比她更适合司徒云昭,因为那些人,身上没有司徒皇族的血脉。
那些爱慕她的人,对于司徒云昭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司徒清潇来说却全然相反,如今,只是出现了一个草原上的万俟公主,只是几句话,便让她止不住地患得患失了。
可是这些话,纠纠缠缠,她不知从何说起,更说不出口,说出口了,不过是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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