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盖住自己的眼睛,绷不住地啜泣。
他好喜欢黎凌。
要眼睁睁地看着黎凌和别人结婚,他接受不了。
他就是弯了,他现在就是个gay,就算挨打,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在未来,如果要他以发小的身份在婚礼上祝福黎凌,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他,他心里可能还会稍微舒服一些,哪怕持刀的是黎凌本人。
当天夜里,蜡烛被他点了,玫瑰花都扔了,黎凌也被他拉黑了;至于那本相册,也被殷绪泽一起带走了。
学期结束后,殷绪泽即将出国的消息在黎凌身边传开。
虽然等办手续还要一段时间,但原先殷绪泽的那几个室友都说,好像是他爸爸要他先到国外去适应一段时间,等手续办下来了,他会在冬季学期入学。
直到出国之后的第二年,冬季,殷绪泽在相册里保存的那些照片的背后,发现了被隐藏起来的纸条。
所有纸条拼凑在一起,是一封承载着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内心的悸动、倾慕的情书。
工整的字迹和笔痕,不但饱含着书写人绵绵的爱意,同时也在诉说着这份无法见光的暗恋,所带来的郁闷与苦恼。
……
天已经大亮了。
两个晚上没有合眼的殷绪泽,没觉得有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