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娇。”
那个孩子大概也是这样,每次看着手指的时候,都会盼望起下一次,窝在母亲怀里的温暖。
林弋阳看着伤口,叹了口气,随即看向祁染。“领养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她说,“过得好吗?”
“挺好的。”
“是吗?”林弋阳静静地看着他,像是聆听弟弟倾诉的长姐,“你跟你弟弟的关系很好,可你们的养父呢?怎么你走了,弟弟还要拜托邻居照顾?平常都是你带孩子吗?当时你也是个孩子啊。”
祁染有些茫然。他的童年结束得太早,很难记起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
“你也很早就开始照顾我了。”祁染说。
原主向他提起过,林弋阳高中毕业开始做护理员,牵着他的手走进小楼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
“你还记得啊,”林弋阳站起身,走出门,“你刚来这里的时候,闹得比奥托厉害十倍。玻璃被你砸了,床铺被你掀了,连秋千的绳子都被你剪断了。”
说到一半,林弋阳止住了话头,望向窗外,似乎是觉得揭人过往不礼貌。隔着玻璃,能看到奥托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仍然一动不动。
祁染知道她话语中隐藏的意味,原主跟自己说过,当年这么做,只是不想看见其他孩子的笑容。
太痛苦了,以至于陷入了一种狂躁的状态。有一回,原主甚至拿起玻璃的碎片,想要自残。林弋阳扑上来制止他,碎片划过她的脖子,在锁骨上留下一道疤痕。
那道疤一直留到现在。
也许这就是那个遗愿的缘由。多年之后,只能将自己仅剩的东西€€€€作为一个人的身份€€€€换取钱财,留给她。
“我一直想道歉,”他说,“只是太惭愧了,不敢来见你。”
现在来了,可惜已经是另一个人。
林弋阳从窗外望向祁染,那目光还保留着她看奥托的样子。祁染没经历二十年前的事,但他无端想到,这就是当年她看原主的眼神。
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了抚祁染脸侧的碎发:“你好好地长大了,这样就好。”
就在这一刻,祁染感到身上轻了一些,也许是原主的灵魂最终消散了。
林弋阳抱歉地看着他。“真不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没有招待你,也没有好好说会儿话。护理员明天晚上才陆续回来,我要去买东西,还得跟奥托好好聊聊,还得准备晚餐……”
按理说,祁染应该悄悄把钱放在她房中,然后离开。但他看到林弋阳手上的伤口,告辞的话不知怎么转成了另一句:“我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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