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床上,钟长诀从军务文件中抬起头,望了眼屏幕:“你觉得改革政治献金制度不对?”
“当然不是,”祁染关掉了终端,认真地望着爱人,“但如果是我,我会花上两个任期逐步推进,而不是上来就扔炸弹。”
听到前半句话,钟长诀手中的笔顿了顿,随即说:“他可没有这么多时间,他是被你逼得没法选了。”
“那怪得了谁,《战时紧急法案》是他自己要通过的,财团垄断也是他默许的,”祁染说,“一旦想收拢权力,就没有尽头。但是收拢权力,就意味着要从一部分人那里夺取权力,越是集权,得罪的人就越多,根本是死局。”
“除了封建社会。”
祁染笑了两声:“是啊,在封建社会,君王收拢权力,竟然是有魄力、有作为的象征,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还宣扬是为了百姓,为了民生,为了做一代明君。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总没人是这么想的了吧。”
钟长诀望了他一眼,把文件放到一旁,从他手中接过果盘。水果刀光用来打节拍了,里面的水果还纹丝未动。钟长诀拿出一个苹果,慢慢地削起来。“你想从政吗?”
祁染挑起眉,似乎是对话题的转变感到讶异。“副联首女士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所以?”
“当时我说,做棋手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