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到的事。
可是、可是……
他只觉得感伤。
他回想起金橡俱乐部时,为了素不相识的风俗从业者,和权贵子弟大打出手的祁染,还有那个在霍尔被捕后,望着历史书,发出“要是后人不觉得荒唐”的质问的祁染,忽然感到沧海桑田。
祁染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情绪。
他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终端,叹了口气。
“以前……”他说,“以前,我一直以为,会变老的只有身体,没有心灵。”
钟长诀凝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慢慢地伸出手,将他拉进怀里。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额头贴在爱人的肩上。这怀抱是温暖的,然而这份温暖也消解不了他心中的恨意。
从江印白死去开始,事情就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一路疾驰,再也回不了头了。
唯一的亲人死去,现在,他所拥有的,只有面前这个人。
他决不能让他有一丝闪失。
“我会让它结束的,无论是劳伯€€贝肯的统治,还是你的禁锢,”他紧紧抱住面前的人,“你很快就自由了,相信我。”
钟长诀的鼻尖埋在发丛中,呼吸间是淡淡的蓝晶草香。他露出淡淡的、伤感的笑容,“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联首下台?”
“政治献金改革结束之后,这点副联首也同意,”祁染说,“所以,替身还会在夏厅工作一段时间,顺便处理政权交接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说:“在此之前,有一个人必须处理。”
钟长诀了然地说:“伦道夫。”
祁染点了点头:“就算新联首能以假乱真,骗得了所有人,也骗不过伦道夫。即使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等联首放权的时候,他也会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打算怎么办?”
祁染沉吟片刻,微微笑了笑:“交给新联首处理就好了。”
这语气让钟长诀感到一丝悚然。
“现在是非常时期,夏厅正在和财阀开战,四面楚歌,伦道夫会更加小心,可是,他不会防备劳伯€€贝肯,”祁染说,“让劳伯€€贝肯请他喝酒,在里面加点东西,易如反掌。”
如果是几年前,祁染自己也不会相信,会这么热切地讲述一个投毒计划。
而现在,他站在棋盘旁边,拨弄棋子,语气间毫无感情。
似乎是感觉到钟长诀的叹息,祁染补救似的说:“我不会杀了他的,改革还没结束,联首不能牵扯进谋杀案里,食物中毒就足够了,让伦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