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留,将给过万一贯的令牌丢在了桌子上,“我住清晖桥旁边的后门桥瓦子最里面老梨树那间宅子,只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登门。”
他不信眼前女子就是最后的话事人,她背后一定还有人。
崔妩也不客气,微微倾身将令牌收了。
一只手突然伸到眼前,要撩开他的帷帽,崔妩似乎早有预料,抓住他的手腕,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要去掀开他的面具,被赵琨抓住。
两人的手交替压在赌桌上,刚刚拿剑抵她脖子的道士将帷帽挑飞。
帷帽跌落在地,一时间,屋中寂静下来。
赵琨眨了眨眼睛,一张漆黑如炭红如血的脸,就是亲娘也不认识,蕈子更是急中生智,把崔妩身后的蜡烛吹灭了。
这下好了,任谁眼神再好,也认不出她是个什么东西来。
原来崔妩在道士抢她赌约的时候就有忌惮,早防了这一手,偷偷墨砚和朱砂里摸了一把,涂满了自己的脸。
赵琨没有手去擦她的脸,道士更不会动手。
在两人的僵持下,街道司的人已经来了,将此处团团围住了。
“谁在此处用飞仙散!”领头大声责问。
“把他们赶出去。”赵琨道。
赵琨手下在司兵面前扬起一枚令牌,道:“没人在这人用什么飞仙散,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