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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战场后,就地驻扎军帐,等待剩余援军,一同攻打曲津城。
军医一刻不敢放松地帮容清樾缝合手臂半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樵岭潮湿的环境,让伤口有了腐烂的迹象,生生刮下一层肉,将军咬着白布一声不吭。
乔连以被子厦从帐外压了进来,容清樾正好穿上里衣,端坐在上方闭目休息。
子厦压着他跪下。
乔连以满口鲜血,下颌脱臼不能自主开合,眼前也是血红一片视物不清。
他的下颌被一双冰冷带茧的手抬起,轻轻一推将骨骼复位,让他能开口说话:“容清樾,这次怪我棋差一着,但能让你痛失那么多能将,也算值了。要杀要剐痛快点!”
容清樾口中净是血的铜臭味,哑着声音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我,我饶你一命。”
乔连以愣怔一瞬,很快讽笑一声:“你这万事顺意的人居然有求于我——问!”
“你可知我阿兄,当年为什么会死在西佑?”
乔连以原是西佑的将军,十四年前叛逃至南启,被南启皇帝重用,后忠心耿耿留在南启成了鹰师军的主帅。他离开西佑那年,正巧是阿兄死在西佑被送回的那一年。
乔连以似是一时间没有想起她的阿兄是谁,过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容清樾期待着,他却只说:“北晋悯宣太子啊,他的死,和你们北晋的好多人都有关系。北晋那些人啊,都知道西佑那个老皇帝,男女幼皆喜,悯宣太子容貌甚美,他们却还是让悯宣太子去了。悯宣太子聪慧,世无其二,容将军你同样聪明,你说这想要掌权北晋的人,他会希望有一个能力卓越的君王登极,会希望这个人有命回北晋吗?这样说,你当明白他是因何而死。”
容清樾本就因失血惨白的脸,此刻已然变得白而泛青。
阿兄遗体被西佑送回,陛下当时不许她看,那时年幼,即使知晓阿兄已经离开,也不愿不见他最后一面,趁着夜色,宫人皆困倦,仗着自己身小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她趴到了灵柩上方。
阿兄的脸上,脖颈,手背都是青紫的痕迹,鞭痕、火烫,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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