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交错,容清樾见帘子掀开,昌宁帝走出站在她面前,局促地不知手改怎么放。
容清樾拱手:“陛下叫臣来,是为了何事?”
昌宁帝看着她还包着纱的手,眸中怜爱满溢,可他再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将已经长大的孩子抱在怀里,问她疼不疼。克制再克制,昌宁帝止住了要让宁海和叫太医的冲动,脚向侧后方动了一下,宁海和立刻会意,说道:“陛下、将军,春风吹人冷,先进里间温着火,慢慢说罢。”
容清樾抬手向前:“陛下请。”
昌宁帝与先前的帝王不同,不喜用熏香,伍阳阁里除了木具自身具有的木香,再无其他味道。
待他坐到椅子上,他没说坐,容清樾便站在离桌几尺的地方。
宁海和给两位主子奉茶,见两人准备谈话,他很识趣地退出去,顺便让屋外候着的侍从也离远了。
昌宁帝问,“想清楚了?”
“边疆安定,臣也该享几日清闲。”
“卸去军职,你手中的兵符断然留不下,”昌宁帝说,“日后再想拿兵符、上战场便不是一件易事。”
“总有比征战沙场更重要的事。”
“你一心栽培出来的赤火如何处理?”昌宁帝问她,“你觉得军中哪一位大将会真心对待一支女子组成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