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就安享晚年了。”
长公主收了腿从贵妃椅起身,新进贡的绸缎拿来做寝衣,柔顺丝滑的垂下,古娥上前为她掀开帷幔,宁静无声中方才那为她揉腿的侍女被捂嘴带了下去,不知终点如何。
***
秦王府邸。
书房灯火融融,容煦垂目看最新呈上来的书卷,时而提笔下落,字迹工整雅致,同他人一般温润。
高氏在门外一时沉沦进去,屋檐的霜凝成水落在肩头回过神来,拾起笑容走进去,音调婉转:“夫君,夜已深,我命厨房做了红枣藕粉羹,你用一点?”
容煦稍稍抬眼,露出一抹笑,说等一下在用,向妻子伸出手。
高氏柔顺靠过去。
容煦问:“孩子睡了?”
高氏应道:“睡了,临睡前还在问爹爹怎么不去陪他。”
容煦想到儿子软嘟嘟的面庞,眉眼间尽皆温柔:“你怎么告诉他的?”
“我说,爹爹可是忙人,既要为天下人操劳,还要为徴儿捕他最喜的顺江肥鱼,徴儿睡醒就有鱼吃了,他才肯睡下。”高氏坐在他膝头,靠在肩窝汲取他身上温暖,“夫君,你与晋昭,真的只是因为年少的恩情?”
容煦闻言眉梢轻蹙,很快松开,拍着妻子肩头,说:“这是自然。我与你说过,当年若不是小啾,我已经不在世间。她不缺什么,唯有阿兄不在了,我便担起阿兄的责任。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个。”
“最近流言四起,”高氏知道自己不该继续说下去,可是她不甘,“流言是真,晋昭真的不是皇室血脉,你对她的恩情,是不是就要从哥哥对妹妹,变成男女之间回报恩情?”
“你怀疑我和小啾之间的情义。”容煦很肯定地说,目光盯上还提着食盒的侍女身上,“你来说。”
他的目光说不得多阴狠,却也吓人,小侍女簌地跪下,俯首磕头:“奴跟着娘娘去长公主府,不允进屋,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难她做甚?”高氏虽是商户之女,但规矩礼仪都是跟宫里的嬷嬷学,大家千金的傲气在,顿时脾气上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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