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过荒唐,今儿早上不但醒得晚了,还腰疼,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没有按时起来读书,以后须得克制,沉溺丧志。
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儿,“小娃娃起这么早做甚?再睡会儿。”
周锦钰昨晚睡得早,哪里睡得着,脑袋从周二郎胳膊底下往外拱,被周二郎一把按住,“乖娃,爹昨晚读书到很晚,很辛苦,现在又困又累,你再陪爹睡会儿。”
周锦钰想起自己高考前那段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只得乖乖躺那儿,闭着眼睛数羊……
数着数着他也跟着睡着了,爷儿俩的回笼觉一直睡到朱氏过来喊。
今儿需得带着钰哥儿去镇上一趟,让薛神医给娃把把脉,看看娃是继续喝药,还是可以停了。
因着要出门儿,一家人都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裳。
周二郎身着一件缁色交领衫,系同色束腰,他甚少穿深色衣服,因着另一套能穿得出去的衣裳昨晚洗了没干,才换了这件深色,倒显得少了几分少年风流,多了些冷肃端方。
钰哥儿唇红齿白,留着额前一缕聪明毛,脑后一束百岁发扎成了细细的小辫儿,周二郎早上还给小辫儿上系了红色彩缯飘下来做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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