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因当地被驱逐出了平安京。
麻仓叶王的府邸太过安静,除了式神,只住着一只猫和两个人,小猫咪不需要工作,人是要工作的。
既然需要工作,就避免不了要外出。
他还记得趴在门坎上等人的感觉。
春日从树梢洋洋洒洒落下的樱花,夏季繁茂葱翠的树荫,秋日金子一样璀璨的枝叶,夏季纯白无暇的雪。
那两个人,总是会回来。
无论多少次。
除去那一次。
那场大火从午夜烧到了第二天的黄昏,血红色的夕阳漫上天空,大气上铺排开来的云朵,红得妖异诡谲,像是被血液浸泡过一样的红。
靡丽又妖艳的天空,空气里浮动着呛人的焦糊气味。
积雪填满了街头巷尾的角角落落,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嘶哑的乌鸦啼鸣回荡在荒僻的冬日里。
记忆里的画面没有声音,那种泌入心扉的寒凉却刻骨铭心。
也许是逢魔时刻的气温开始降低,虎斑猫在门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毛茸茸。
黄昏的夕阳将地平线烧得滚烫,大片大片的阴影像是潮水一样涌出,被拉长的人影映在视网膜。
股宗抬起了头。
——股宗,我们回来了。
虎斑猫闻到了铁锈的味道。
一截手臂从宽大的狩衣袖口里软绵绵地垂了下来,火焰将血肉焚烧得面目全非,烧焦的皮肉和焦黑的骨骼黏连在一起,格外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