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去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都是他们。
蝉鸣声嘶力竭的夏天,水泥铺成的地面总是被晒得发烫,车水马龙的路面,红绿灯变化闪烁,汽车的鸣笛声夹杂着纷繁的交谈声,一时间这些东西像是杂乱无章的线条一样杂糅在一起。
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开学第一天就和五条悟打了起来,砸破了参道平整的石砖,打断了鸟居,还掀飞了屋顶好几片瓦,硝子不想参与人渣的斗殴,见势不妙就溜了出去,他俩从课室打到高专的寺庙前,又从寺庙打到鸟居的出口前,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夜蛾正道从高高的台阶上砸了下去。
这点高度还摔不死咒术师,但是会疼,两个人一路最高的台阶上一路滚下去,终于抵达目的地之后,又被暴怒的夜蛾正道的咒骸拎着回来,一人一个拳头。
身上的伤百分之八十让对方给揍的,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从台阶上滚下来的时候给摔的,负责给他俩疗伤的还是硝子。
医务室里挥发出来的酒精味突然变得清晰,金属的镊子迸出刺眼的白光,连带着时间流逝留下的沙沙声就像沙漏里坠落的沙子,不急不慢,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少女的微笑,贯穿少女头颅的子弹,嘴角带着伤疤的男人,宛若牲畜一样被锁在牢笼里的两个女孩,村民的笑脸扭曲到让人反胃,宛若一张一张别在一起的丑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