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还有什么继续留下去的理由。也终于懂得了李莲英的话,是我自己将自己卷入了中心的漩涡里头,原本独拥皇上的宠爱就已经够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然而我却不仅没有倍加小心反而依旧率性而为,想起来这次死里逃生全亏得荣寿大公主的求情。
我正在思虑着,门豁然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了进来,容芷见状连忙向他行礼后退下。他一身青蓝色龙袍,英挺的鼻梁上头,眉心紧蹙,风尘仆仆一看便是径直下了朝从乾清宫赶过来。
“醒了?”他抿着唇,黑亮如墨色的眼眸里透着深切的担忧,仿佛除了疼惜还多了许多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恩。”我点了点头,然而这次他并没有温柔安慰我,只是一言不发的坐下来。
“你……是不是怨怪我当众和皇太后顶嘴?”我试探般的问他。
“此事,和我脱不了干系,又何以有理由责怪你,至多……自责罢了。”他有些黯然的站起身说:“好生休息,不必多想。”
我心存疑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但容芷说过他昨日守了一夜,明明依旧关切如常然而却吝啬只言片语。兴许也是因为到现在都未休息,所以有些疲累吧,我心里揣测着。
然而这几日下了朝他都会过来,只是没有多话,静静的陪了我些许便离开,我渐渐地开始有些不安。
休养了一个多月后外伤才渐渐好了起来,尽管每次上药都疼得我龇牙咧嘴,一身冷汗,自己都不敢看身上的伤痕。只记得拿起衣服时,撕扯伤口的疼痛。
然而趋近愈合的时候,却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望着门口,等来的却是小德子。
“珍妃接旨。”他带领着一群太监入门掏出一道圣旨来。
我很少见他对我如此严肃的面容,容芷和芸洛领着我跪下。
“朕钦奉皇太后懿旨,本朝家法严明,凡在宫闱,从不敢干预朝政。瑾妃、珍妃承侍掖廷,向称淑慎……乃近来习尚浮华,屡有乞请之事,皇帝深虑渐不可长。据实面陈,若不量予儆戒,恐左右近侍藉以为夤缘蒙蔽之阶,患有不可胜防者。瑾妃、珍妃均著降为贵人,以示薄惩,而肃内政!”他念完叹息的看了我一眼:“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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