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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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师意味深长的笑道:“新帝之所以支持改革,一是因为国库空虚,二是因为相权过于牵制皇权。无论哪一种,有一样是为黎民百姓考虑的吗?蔺祈是个济世经邦之才不假,仅凭蔺祈一己之力需要让渡多少东西才能换新帝坚定的支持新政,朝中那些浩如烟海的奏折,有多少是参蔺祈的?有多少是借着参蔺祈掣肘新帝的?蔺祈所面临的压力不仅仅是新帝还有整个庙堂,这样的负重前行又能走多远呢。常言道,大道不孤。可这道只是上位者敛财的遮羞布呢?早晚有被撕扯下来的那一天。”
那时候就有风闻,新帝与朝中重臣奏对言新政利害,新帝言新政未尝与百姓不便,那位大臣直截了当的回道:“陛下是与士大夫治天下而非与百姓治天下。”君臣争权至此,黎庶只是上位者的筏子。
所以新政道阻且长,青苗法的弊端蔺相公就一点儿不知道吗?不,谢壑心中从不这样认为,连他这种未曾涉足庙堂之人都知该如何尽量避免?蔺相公不会想不到的,他大概只是做不到吧,青苗法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有诱家族不肖者破其家之嫌,可国库的结余一直是增长的。
府库日益充盈,新帝就会满意。他白日对蔺冕提及的法子只是安慰了蔺冕的情绪罢了,蔺相公不可能如此做的,因为新帝不准,新政当务之急是效果拔群,只有有效才能封住反对者的嘴,只有有效才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而自己的提议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新政的有效性,不会被采纳。
图幽云故地也好,想充盈国库也罢,不把黎民百姓放在重要位置的新政,注定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这大概也是老师对庙堂失望不愿再出仕的根由所在。
在大齐瞬息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他谢壑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实在不愿看到大褚村一家八口齐齐自缢而亡,亦不愿看到李家倾家荡产稚子投河的惨剧再次发生,诚然李大不肖,就算李二顾念亲情被连累到,柱子还是稚子之躯,又有何辜?虽然陈家往日不太地道,但这次也是纯纯的遭了无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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