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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往谢壑的试卷上一瞥,见诗赋题早就做好了,他暗中阅览了一番,频频点头,不愧是新科会元,言之有物,用词清正典雅又不流俗,字字珠玑,真乃神文也,他见谢壑笔下微微一顿,显然是察觉到他的到来,但故作不知,继续答题。景元帝朝谢壑的策论卷上看去,不觉一怔。
谢壑并未因新政受到打击而下笔逢迎保守派,也没有一味的夸赞新政,歌功颂德。
他的文章不仅针砭时弊,亦充分肯定了新法有利之处,还很有前瞻性,分别以五年、十年为框架,分析新政将会产生的影响,利弊并驾。
最后,谢壑给文章做了总结,言明新政只是阶段性的权益之策,当逐步见效之后,尤其是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后,朝中应有更大的改革,否则不仅西六州不保,燕云十六州吞纳不下,连长江以北的大齐腹地都将有可能沦丧,而且是在六十年内必将发生。
景元帝看得心中一凉,胸膛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之气,他重重的看了谢壑一眼,脚步沉重的坐回冰冷的御座。
渐渐金乌西坠,殿试也进入了尾声。
谢壑从容淡定的将自己的答案誊抄在正卷上,在考试结束的那一刻,他也成功的收了尾,交卷离座。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未几多时,蔺冕也走了出来。
“逸安还在里面?”谢壑微微拧眉问道,殿试为防火事是不给蜡烛的,此时还未出来,是没有答完题吗?
正当二人疑惑之际,裴逸安擦着额头上的汗夺门而出,面色微微发白,见了谢蔺二人,不禁低呼一声:“好险!好险!”
谢壑与蔺冕便知他赶在强行敛卷前交了卷,亦都放了心。
此刻还在宫里,三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并未再说话,而是等着人齐之后,由礼官将他们领出宫门。
半个时辰后,考生出了文华门,彻底出了宫,还有考生扭头回望,目露留恋不舍之情。
蔺冕今天的状态还算可以,没有那日去谢家时的颓丧与疲倦,他出了宫就将谢壑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我见官家在你身侧站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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