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判断应是出了急事,否则一向讲究的父亲为何下值后连官服都忘了换?
他拿了纸笔,问道:“从何时写起?是大齐开朝以来有关兀目的那些案卷吗?”
谢壑抬眸问道:“你还知道别的?”
“嗯,给太子做伴读的时候,在资善堂看过一些前朝关于兀目的记载。”谢宣老老实实的答道。
“先将本朝的写来。”谢壑回道。
谢宣从善如流,开始边回忆边记录,一直写到深夜,谢壑将谢宣默写的资料拿在手里翻看,还时时拧眉思索着什么。
这都子时了,谢壑父子还在书房里忙个不停,惠娘放心不下,提灯过来看看,被谢壑的贴身侍从静悄悄的拦下,两人走远了些,侍从这才告饶道:“夫人,得罪了,实在是主子那边还在忙,宣哥儿在给主子默重要的文书,打断不得。”
惠娘踮脚看了看书房那边,依旧灯火通明,她低叹了一声,转身去小厨房张罗些夜宵,等他们爷俩忙完出来也好取用些,总比空着肚子睡觉好。
谢宣这一默写直接默写到次日五更天,他手酸的不行,一开始还未察觉,等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的时候,手臂几乎都要抬不起来了,他将最后一页纸递过去后说道:“爹,就这些了,包括前朝的,都默完了。”
谢壑点了点头道:“好,你去歇息吧。”
谢宣一起身,忽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谢壑连忙起身将其扶住,谢宣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了。
谢府又是请郎中又是抓药的,闹翻了天。
惠娘心疼的抹泪道:“便是有天大的急事儿,也没你这般使唤人的,他才多大?!”
谢壑愧然。
惠娘摆了摆手道:“你自忙吧,左右郎中说他心神损耗过度,需要静养几日,你在这里也毫无益处,我来照看他便是。”
谢壑命人将谢宣默下来的资料用针线缝成本子,他坐在谢宣房间里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守着儿子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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