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都没有,一双眼睛一睁便是到天亮,他穿好衣服,预备去蔺府走一趟,中途却被师父的马车拦下接走了。
颜斐刚刚下了朝,身上还带着朝堂之上特有的速杀之气,他见谢宣神色恹恹的样子不由问道:“身子养的如何了?”
“已无大碍,有劳师父记挂了。”谢宣恭敬回道。
“已经知道你父亲出使兀目的事了?”颜斐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年货,随口问道。
“嗯。”谢宣并无隐瞒,他抬眸仔细问道,“师父,蔺叔叔那边出了何事?还是说西北那边出事了?”
“担心你父亲?”颜斐看着面前这个面容还稍显青涩的聪慧少年,开口问道。
“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何事?总像有只爪子在挠心挠肺的,让人难以安宁。”谢宣坦然道。
“蔺冕在兀目居住的会馆夜里走了水,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包括蔺冕带去的那些公文。”颜斐说道。
谢宣一怔,沉默良久后方才问道:“那我爹带去的那些没钤过两国官印的资料,兀目人会认吗?”
“所有才是你父亲领命出使兀目,相信他,他自有办法说服兀目人。”颜斐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在今天早朝,蔺祈被停职了。”
“嗯?这是为何?”谢宣忙问道。
“有人告发他与长媳私\通乱\伦。”颜斐淡淡的说道,他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情绪?
“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谢宣叹道,朝斗归朝斗,但用这么下作的借口去污蔑一个老臣,也太不讲究了。
“告发他的人是他的长子。”颜斐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宣悚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蔺祈的长子蔺封那是比幺子还要聪慧的存在,蔺冕已是少年及第,蔺封的聪慧胜过蔺冕数倍,还有传言,当年颜斐欲收蔺封做关门弟子,只是下手没有江南陆氏快,当然了,这等杂七杂八的话头谢宣没向颜老求证过,可是也能从中窥到蔺封确实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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