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两个少年打马匆匆朝宁国府的方向而去。
一直闷头坐在角落里的人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眸里映衬着红裳锦裘轻鞭快马的少年正渐渐远去,与他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人不会知道,其实他并不是乞丐。只是等着大朝会上有刑部或者大理寺的高官路过。
风雪簌簌,染白发尾,一个在街头左右张望的妇人看到角落里蜷缩着的人,忙三步并作两步的急走过来,她俯身上前去拉那人道:“柱子,跟娘回去!这天寒地冻的,岂不是要将人冻僵了。”
“娘,我想快些见到刑部或者大理寺的人,为爹爹申冤,为熙州枉死的五万军民申冤,若不是谢、穆两家争功的话,原本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我爹不能白死了,那两家人害惨了熙州百姓却依旧高官厚禄,凭什么?”少年的双唇被寒风吹得皲裂,稍微一扯动便溢出暗红的血丝来。
“儿啊,听娘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事儿咱们需要从长计议,万不可冒失行事。”李二媳妇苦口婆心的劝道,“回去吧,娘煮了你最爱吃的三鲜馅水饺,你好歹用上两口,等你的手暖过来了,替娘写封信。”
“娘!”李从庚不赞同的提高声调,“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去找阿宣他们,那是我们最后一条路了。”
“好好好,娘不去求阿宣娘,只是熙州丰乐楼被毁于战火的事儿,过了年总得告诉她吧。如今熙州的难民被穆氏和临安谢氏两家联手堵在齐州地界过不来,我们好不容易侥幸逃脱了,自然应该谨慎行事,莫要逞一时之快。”李二媳妇搀起地上的儿子,一手拢过亡夫的骨灰盒,母子俩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朝平民居住的深巷中走去。
少年的心总是炽热的,怀着一腔孤勇以为能够改天换地,以为公道自在人心,殊不知属于他的牢笼还未曾张开,里面深藏的獠牙还在潜伏着。
短短数月之间,西六州的熙、河、岷三州尽失,谢徽节制整个西北军,听闻熙州之乱后,率齐州之师出关拒止,这才勉力保下西六州靠东的洮、叠、灵三州,并下令依山川之险,扎寨防御,安抚逃难过来的百姓,西北颓势这才慢慢得以扭转。
初春时节,大齐西北还带着凛冬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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