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熙州的举子去礼部投贴应春试。
熙州地处大齐西陲,自然不比江南繁埠,两京重地得人瞩目,大家叫得上号来的名士甚少有来自熙州的举子,所以此次熙州举子集体缺席春试并未引起过多的关注。
除了谢宣,他问了几次没有结果后,心中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往后亦不再问了,只在家中专心备考,偶尔去颜府请教师父文章之事。
谢徽一直统兵在外,谢壑一直在燕京和兀目人谈判。
北疆局势风起云涌,暗流激荡,但明面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僵持住了。
战场上僵持不下,谈判桌上亦僵持不下,无论双方愿不愿意都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或许,只要大齐稍稍让步就能达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结局,可谁愿意被史官记上一笔,背负这天下骂名呢?!
此刻就看谁先熬不住了,比的就是耐心。
燕京的行人馆内,蔺冕轻啜一口与汴京别无二致的香茶,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这明明就是大齐的茶,结果每年都要白送数万石给兀目人,凭什么?就凭让兀目别打大齐?
可结果呢,以地事人,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也。岁币也是同样的道理,敌人不会因为你示弱而放过你,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屠刀挥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谢壑坐在他对面,正临窗捧读。
蔺冕道:“还是临渊心静,我却一个字都读不下去。”
谢壑从容道:“急什么?该急的是兀目人,反正每日里供我们吃喝的是他们,依兀目朝堂这股乱哄哄的劲儿,他们比我们更想看到结果。”
蔺冕百无聊赖的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厉害,在下佩服。”
“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父亲被停职了,我也挺担心咱们那边的。”蔺冕叹道。
谢壑捻动了一页书,轻道一声:“无妨,只要我爹还节制西北,问题就不大。更何况楚涵战死在熙州,你觉得应国公楚鶂会放过那群人吗?”
蔺冕难免唏嘘道:“谁会料到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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