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市附近,四周通达,可夏日浊臭难当,蚊蝇铺天盖地。”
严观的表情很认真,仿佛手里拿着的是行军打仗的堪舆图。
半晌后,明宝清又听他自言自语道:“长兴坊这里有间废宅?”
严观抬眸看向明宝清,说:“咱们去看看吧。”
明宝清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一翘,说:“与亲仁坊倒是近,不便宜啊。”
严观收了收唇角,说:“那先去光福坊看过也好。”
他倒把那点子不情愿掩饰得很好,见明宝清抱臂看他,知道被看出来了,只好老实道:“林外郎与高二娘的婚宅就在光福坊,原先大业坊的宅邸现如今住着左仆射和其他一些林氏子弟。林家的宅邸占了一半的大业坊,好不容易下了马,进院子里还要坐老半天的抬轿才到床呢。”
这形容让明宝清笑得厉害,月光都纳闷地转头看她。
“长兴坊、光福坊地价太贵,就算房子买得起,只怕也住不起的,开销太大。”明宝清凑过去在簿册上扫了一眼,道:“还是去看看兰陵坊这一间吧。”
严观跟在后
头,就连绝影的马蹄声都透着一股子轻快。
明知道林千衡与高芳芝的结合很是牢固,也很清楚明宝清是不可能委身做妾的,但严观心里始终卸不下那份提防,他不是介怀,他是畏惧。
长安城对于大多数的城中百姓而言,犹如一个庞然大物,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只在坊内或者临近的坊生活走动,至死方被抬出城郭。
就连明宝清也是如此,她这两年走过的坊要比前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兰陵坊面临朱雀大街,不算偏僻,但明宝清之前没有来过。
在这件事上,严观显然是那少数人,万年县里的每个坊他都走过。
“兰陵坊中没有寺庙、道观,游人学子借宿不便,所以没有其他坊热闹。”
明宝清听着严观这话时正仰首,看着冬尽春未来时棕黑而虬曲的树枝,像是天公闲时一挥墨所致,苍劲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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