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疑她,尽管拿出凭证,吾便即刻受理,如若不然,便是妄言,假辞蛊惑人心,决不轻饶。”
那女史面犹不甘,欲言又止,只见江锦书又道:“你们若疑心我蓄意偏私,那便尽管告至陛前。”
众人闻之心怯,告至陛前四字何其沉重,阖宫上下谁人不知今上对皇后宠爱有加,眼下皇后身怀皇嗣,恩宠优渥。
东昌公主与顾昭容更是眼不容沙子。
告至陛前,怕是嫌自己的命忒长了。
那女史不敢再言,众人更是惶恐,只叩首称“是”罢。
众人散去,余云雁含泪叩首道:“妾谢过殿下,殿下厚德。”
江锦书笑笑道:“我不是厚德,我只是看不过去她们欺负你。”
“妾出身草莽,骤然得幸有了头名,确是难令人信服,她们质疑也是理所应当。”
王含章静静地看向余云雁,神情不明。
江锦书笑了笑:“你可知她们为何不信你?”
“出身确是有一方面,但我觉着最大的问题出在了你自己的身上,连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更遑论让旁人来信你?”
“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也,你先前问过我的,我答了,但你自己未懂,反而自怯、自伤,这便为因果,欲强自,必先自强。”
“如此,你可懂了?”
余云雁衣袖下的手骤然攥紧,她叩首道:“妾晓得了。”
见余云雁离去,王含章淡淡道:“你何必为她而带累自己的名声?”
“何谈带累,我只是在践行我自己的道。”
“你今日此语,我看她未必能记于心,你反倒落了个徇私之名。”王含章轻声道。
王含章不禁问道:“余氏是哪里人?你现在有着身子,手底下的人还需底细干净些。”
江锦书微笑道:“顾姨带来的,我看云雁其人是纯良的。”
王含章一听“顾姨”二字,便安心了,她的老师顾有容素来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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