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奋勇给他扣安全带,月栖意腾出手来便接了,询问道:“怎么了?”
梁啸川的语气因不得不分隔两车而略显焦躁:“电话一直开着吧,有事我第一时间知道。”
月栖意开了半车窗,日光烘得周身暖意融融,他微眯起眼,小幅度舒展了下四肢,缓缓道:“等下再打吧,我想睡一会儿……”
梁啸川眉头皱起,道:“又睡?”
月栖意每年入夏都如此,倘或没有学业或工作,便总是窝着睡觉。
梁啸川下班后回去,总瞧见他卧在庭院贵妃榻上,裹着毯子,窄窄长长的,像短视频里的那种一条液体小猫。
身上总落了一层浅粉洁白的花瓣,可见睡的时间不短。
偏偏还睡得很沉,平底锅在边上蹲着,低着个大脑袋,也不晓得舔了他脸多久,整条狗欢实得像打了鸡血,而月栖意毫无所觉。
梁啸川强行挤开平底锅,把液体小猫捞起来,月栖意只咕哝两声,便趴在他肩头继续睡。
梁啸川总觉得月栖意不像由于困倦疲惫才一直久睡,疑心与他父母、尤其是他母亲有关。
问徐姨,徐姨让他别问。
问祝双姮,祝双姮说这是自家家务事,他个外人没必要知道。
可月栖意入睡的时间委实远超正常范围,梁啸川只得转而向徐姨道:“他这么睡对身体也不好,您看着点他,让他随便干点什么、看点什么啊。”
徐姨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难题,为难道:“宝宝说他困,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端个果盘的工夫他就睡着了,那我怎么喊他起来呀,他睡得那么香那么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