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草坪鲜绿,边缘一排百年楸树高耸入云,足有三抱粗。
围墙外广玉兰花已谢,更远处是教学楼,整体砖红之上耸起一小块雾蓝的钟楼尖顶。
十八岁的梁啸川与现在一样高,但月栖意十五岁时比现在要稍低几厘米,看上去不止小梁啸川三岁。
月栖意看着镜头微微笑,手中一捧茉莉白玫瑰,梁啸川则低头看他,脸上的笑二十年未变。
两人身上的制服是同款不同尺码,某种意义上来说像情侣装。
若只是梁啸川在办公室挂了张两人的合照,倒也没太大问题。
要紧的是,这张照片它……实在太大了。
目测近两米的长宽,看起来如同婚宴的迎宾海报。
虽说家里的各个厅堂居室也充斥着他俩的合照或月栖意的单人照。
虽说梁啸川的手机电脑壁纸、微信头像、微信聊天背景……也都是他俩合照。
但巨幅合照出现在工作场合仍令月栖意一时怔然,半晌才道:“……照片这么大,会吓到别人的。”
“哪儿吓人了,”梁啸川浑不在意,道,“有几张还没来得及挂呢。”
一张不够,还有?
月栖意唇瓣翕张,梁啸川已走进休息室。
高中之后月栖意便不曾去过梁氏,梁睿中有自己的办公室,因此这间休息室只梁啸川自己进入过。
从进门开始,月栖意依次见到——
自己三岁时和梁母养的小柯基的合照,整个人似乎只比小柯基高一点点;
六岁上小学第一天、抱着粉雪山玫瑰的照片;
十二岁初中毕业、还没开始抽条所以淹没在一堆青春期大个子里的毕业照,其他人都打了马赛克,只剩他与身边的梁啸川;
十五岁拍完《梦生河》去特罗姆瑟看极光,但月栖意太困倚在梁啸川肩头睡着了,梁啸川不看极光只看他,以致西瓜皮色的极光只有镜头在看——合照里,他们坐在篝火小木屋门口,屋顶积了二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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