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子,自小又疼爱得紧,仅是看他这样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陈秋蓉这心里头就已经很不是滋味儿。
“嗝...”直至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沈霖珲才心满意足,转头看向陈秋蓉,开始他的表演。
“阿娘,您不知道孩儿这几日有多辛苦,”他硬是在袖中狠掐了自己一把,又想起前些日子躲在山林之中确实惨,竟是就这么红了眼眶看向陈秋蓉。
陈秋蓉心疼得不行,“珲儿,没事的,现在回家了。”
“你且跟阿娘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今夏回来了吗?”
沈霖珲站起身往里走了几步,毫无公子仪态可言地直接趴在躺椅上,“阿娘...”
“弟弟回来了?”
沈霖珲酝酿了情绪,正要哭诉呢,就被外头传来的一道清冷女声打断。
沈攸和沈耀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身后还跟着沈香凝。
沈霖珲看到沈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心里头有些紧张。
但一想到自己出行一直戴着斗笠,无论是那日在琉璃阁还是之后与王猛会面,都没人看到他的脸,心中不免升了几分把握。
他一把扑倒在沈耀腿边,委屈地倾倒苦水。
“父亲,孩儿原是想给你和阿娘一个惊喜的...”
第41章 梆梆梆磕头
松涛院是沈霖晖自小住的院子, 取名“松涛院”是沈耀寄希望于他如同松柏一般,挺立傲然,不畏浪涛。
然而此刻, 沈霖晖却毫无仪态形象可言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演戏。
他自是不敢和沈耀说自己滥赌欠债,也不敢说曾翻墙进自家府里盗窃, 更不敢说赏花宴上的王猛与他是一丘之貉。
编了个谎言, 说虽然之前寄了家书回来,但其实他一早就打算要从誉州回京, 只是半路上不慎遇到劫匪, 钱财都没了, 他饿了许久,靠着乞讨和好心人救济,这才坚持到归家的这一日。
陈秋蓉坐在圈椅上, 一边听一边用帕子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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