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也不影响。
容夫人这些年大概也是从未安生过的,不然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应黎抬眸,轻声道:“看来您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容夫人却是笑了。
她腕上也有一圈玉镯,衬得贵气,连带着话也有几分高傲:“你不用激我,我没老到被你一个小辈三言两语挑拨的岁数。”
在池醉面前,她可以柔声笑语,也可以小心翼翼,有两个alpha女儿从来没享受过的温柔。
这是一个母亲对待omega女儿控制不住的偏爱。
可容夫人绝不可能是柔弱无骨的omega,她有着比余老夫人更重的心思,更厉害的手段。
“如果池醉没回来,您也许就不用我激了。”应黎若有所思。
容夫人:“是。她回来了,我更不会让容家参与这些事,我只希望她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
她从不会把自己困于某种假设之中。
应黎点头:“我明白了。”
“明白就自己离开。”
容夫人仍是没有好语气。
池家不会教人,不会疼人,才把她的醉醉养成这样——一次似是而非的救命之恩,便成了爱慕。
池家夫妇,一个懦弱偏执,一个混账败类,幸亏还知道让醉醉读了几年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饶是如此,容夫人也恨他们恨出了血。
对眼前的病秧子,容夫人却没那么多厌恶,甚至有几分欣赏。
只是在池醉与容家的事情上,容夫人一步不能退,这是她的态度,亦是不得不有的决心。
应黎再次点点头:“没人拦我,我自然离开。”
容夫人深深看她一眼,说:“年纪轻轻一身病,不就是操心太多?”
“这药是易璇留的,你放心喝。”
池醉直到回家,才知道应黎下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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