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冷,不喜与人接触,他花费好长时间,死皮赖脸地纠缠,才堪堪离容瑟近一些。
是谁能靠容瑟这么近,近到可以在他的身上留下这么暧昧的痕迹?
狄不凡握紧拳头,心里熊熊烹烧的烈火像是一条狂暴的毒蛇,把他撕扯得血肉模糊。
他深深地吸气,手背青筋毕露,似是忍了又忍,缓缓地收回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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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大道上倾轧而过。
等马车在武林盟的庄子前停下,召来的大夫已经先一步等在庄中。
狄不凡抱着容瑟下马车,大步跨进庄子,径直奔向他的卧房。
他轻手轻脚放容瑟在榻上,向随行的下人示意,请大夫们都过来。
大夫来得很快,一个接一个进入房中,正要躬身行礼,就被狄不凡打断:“不需要多礼,快过来看看。”
近几年狄不凡性情大变,喜怒不形于色,武林中人无不战战兢兢,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重视?
大夫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有些年岁的大夫站出来,疾步走向床塌。
狄不凡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人的上半身,让对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呵护珍惜的态度,好似在捧着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生怕力道稍重弄疼了怀里人。
大夫又是一愣,视线好奇地往他怀中一扫,立时双眼发直地愣在原地,心神一阵恍惚。
一时都分不清榻上的是人,还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