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垂下眼睫,喉间无意识地滚了滚。
随即笑开,又是那副无害乐观的样子:“呀呀,怎么样,我就说吧,算你有点品位。”
时今见人周围气氛又流动起来,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地身体微微松懈下来,偏了偏头看过去,却是难得地没有和人再犟回去。
“嗯。”
岩城的秋像是再匆匆不过的行人,仅仅只是几个星期,在人察觉之前,便已是另一幅料峭景象。
十九中虽说一些情况下不做人,但很多时候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比如说每周两次的体育课。
其实到了高三体育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了,主要还是在自由活动,每次上课的时候班里大家都像撒了欢,各自做着事情。
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讲着话,几个爱动的男生,在球场上踢球的踢球,练的练。
时今无意与他们一起,每次都是避开人群,或是在操场树下静静地看着。
他微微伸着点身子,任由思绪放空,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那次运动会之后,7班的同学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从原本的暗戳戳好奇敬而远之,到莫名对他有了一种自己人的滤镜,具体表现讲座会给他留座,直到他胃不好会有人时不时给他塞点吃的,而他也从一开始的推拒,到后来的推拒不过慢慢适应。
但多数情况下,他依旧习惯于独来独往,每天穿梭于人群之中,沿着固定的路线三点一线,每日固定的白天上学,晚上打工,高三的课业愈往后愈紧张,他每日回来后挑灯夜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