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开了闻喜,懒洋洋的语气道:“无妨。左右今日没什么政事,若有奏疏上报,都交给相国去处理便是。”
侍女便斟酒来,刘枢举樽与众臣畅饮,大家很快都沉醉在美丽的舞蹈和香甜的酒食当中了。
一曲舞毕,刘枢击节大笑,“善!再奏乐,再舞!”
就这样连舞几曲,酒过数巡,所有人的脸上染上了酒意。
刘枢侧头对公子衷道:“之前问子诚之事,考虑的如何?寡人派给你的人手,还够用么?”
群臣都醉的不行,也没人去管上面的人在说什么了。管乐笙箫的演奏声淹没了她的话语,唯有近处的公子衷能够听见,他瞧了瞧刘枢似醉非醉的脸,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
“王上如此厚待于我,我又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刘枢所问之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想知道,明明身为第一继承人的公子衷怎么会沦落到逃出母国的。
一年来,公子衷不论何事都对她知无不言,唯独这一件事触及到他的隐痛,所以迟迟说不出口。
今日见到郧国舞,思乡之情被勾起来,又喝了许多酒,加上这一年之中受到刘枢颇多照顾,他也就卸下心结,准备一吐为快了。
刘枢见他神色,拍了拍手,命陪同宴饮的大臣们退下,只留下歌舞继续。大家看刘枢也醉的不省人事,都放心退出了。
公子衷道:“老实讲,来到汉廷,在下才算有了一个朋友,就是王上您。”
“哦?”刘枢道:“子诚贵为嫡长,在郧国宫中竟没有玩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