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第三?”夏楹有些苦恼,该想想怎么安慰他了。
“我没参加比赛。”荆彻单手拉开可乐易拉环,嗤一声,所有气泡争先恐后冒出来,“陪他们练了一会。”
“为什么。”
“不想打了。”荆彻淡淡道,“礼物是另一对发卡,我买下来了。”
说完,他另一只手掌心摊开,是与之前小皇冠发卡同样造型的仙女冠发卡,水钻璀璨,十分晃眼。
夏楹没有接,执着地问他:“为什么不想打了?”
她虽然不知道台球比赛对荆彻是什么意义,可听他这样轻飘飘地放弃,总不是滋味。
总感觉他做了个什么决定,而且是因为她。
荆彻把发卡别在了她头发上,顺着耳前的碎发,捋到了她的耳后。
“没什么理由,忽然觉得没意思了。”荆彻说,“说不定,做数学题更有意思点。”
……
比赛时,荆彻握着台球杆站在一旁,心底第一次陷入了茫然。
刚刚夏楹眼底,那种对他们淡淡的轻视,实在是刺眼。
他本来早就对各种各样的评判麻木了,无论是哪种,他都不在乎。
但无法忽视夏楹任何微小的、带有评判的目光。
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躲不过。
她看到自己时,眼里有过厌恶,有过愧疚,有过感激,还有惧怕。
无论是哪种,他都有些受不了,但他能忍。
只有怜悯忍不了。
夏楹那眼神,分明是怜悯。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于是他甩下球杆,跟陈叔叔说他不参加比赛了。
过去那些事,不是阻碍他往前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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