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牢骚的人越来越远了。
这一年的端午,临近簕世成六十大寿,他召集自己散落各地的私生子们回家给自己祝寿。他逐渐接受自己失去公司掌控权的事实,但在家族内部尚有一些权威,便想方设法地行使这些权威。
汪裴又开始催促簕不安回家:“你爹现在可大方了,你回来,说几句好听话还不容易吗!”
“没感觉缺钱啊!”簕不安拒绝着:“我怕我回去,吉祥话没说几句,再给我爹气瘫了。”
汪裴气得直骂娘,又骂簕小音不争气,到现在不会说话,簕不安哎了一声:“打住!再骂下去全招呼自己身上了——我再看吧,又不是奔丧,怎么还非去不可了?”
簕不安晚上又趁着醉意骚扰簕崈:“咱爹过寿,你送什么啊?”
簕崈总是沉默地过分,簕不安经常觉得自己是个唱独角戏的小丑,但又忍不住喝多了之后犯欠的手指。
簕不安:“想来想去,还是不回去了,我怕我忍不住当场骂出来。”
但是簕不安最终还是回去了,因为簕世成突然病危,有家报社甚至不小心将提前准备好的悼词发出来了,新闻铺天盖地十分逼真。
但是很可惜,抢救回来了。
坐在荻城市中心法餐厅的老位置,簕不安戳着沙拉撒气:“我那老不死爹也太能活了,害我白跑一趟。”
苏可在控制体重,沙拉也没怎么吃,只端着一杯无糖果蔬汁,咬着吸管听自己前前男友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