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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此,他想他要为谈恋爱做些准备。
深夜,章纪昭主动协助警方处理了中央区的水管工连环杀人犯,至于什么办案的标准流程他懒得配合也配合不了,人做掉他就走了。
理所当然拿到了高额的协助佣金。
他算过,这笔佣金大概能够购置中央区一栋配备武装系统的别墅和两个婚戒,零碎还能剩下些。
他没有心思像队友一样在外面揽钱。
老本行干起来得心应手,佣金也可观。
一身水管工装回到寝室。
他解开领口扣子透气,照例先与许久未见的宝贝保险箱相见。解开锁,一样样把里面的藏品清点个遍,又把对他来说最特殊的那个请出来。
偷来的见不得人的易拉罐拉环。
可谁知道呢,一枚廉价的易拉罐拉环只需要一点微弱的灯光就会迸发夺目的光彩。
普天之下,可能只有他会知道了。
章纪昭把它扣上无名指,对着灯不知所谓又细致地看了好一会,实际上这拉环上每一钩划痕他都烂熟于心。
做个告别吧,他想,即便有点矫情。
密睫下青年的眼眸状似毫无波澜,鲜刻艳丽的五官因为阴冷的雨天气质而湿漉漉、滑扭扭的,一如静水下黑色的大理石瓷砖。
对着手上的指环,他道:“我们就要成功了。”
“到时候我会买一个更好的给他,但在我心目中,他戴上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