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暑节,他需要参加一场家族宴会,白日脱不开身,但一定会提前向他致电情况。
章纪昭起初有些失落,但在听解平说了报备的事情之后,幽黑的双眸亮起,慢慢地在唇边擦出乖巧的笑容,像发现了什么比庆祝生日更值得庆祝的事情。
还没有人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更没有人和他报备过。他很好奇解平会在报备电话里说什么?说自己在干什么,和谁待在一起,吃了什么,待会又准备和谁交涉,无不无聊,什么时候结束,结束之后怎么离开吗?
他和别人打过类似的报备电话吗?也是提前当面保证“一定”吗?
十万个问号在章纪昭的脑袋中打转。
他在解平面前尚且表现矜持,回家却干了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章纪昭胆大包天地把家里座机终端用螺丝刀拆了,搬进自己的卧室独占——因为父母不给他办终端号,他只能给解平家里的座机号码。
他不愿意错过解平的电话,只能出此下策,他准备24小时盯梢这个终端,再充分开发它的功能。
章纪昭刚给座机终端通上电,坐进自己柔软的床吐出一口气,章父便在门口大发雷霆。
每隔十五分钟,章父就会站在他卧室门口像个犯病的精神病,哐哐砸门。
起初是暴怒的训斥。
“白生你白养你了!出息啊,才12岁翅膀就这么硬,想必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吧?”
“章纪昭我今天必须和你讲清楚,你是我生的,没错,但这个房子是我的房子,这个家是我家,一个家只能有一个男主人,你休想骑在老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