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表情显然比平时更陶然,他甚至少见地在笑,唇角弯弯,眼神也平和柔软,像碰见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他在高兴。
在因为解平动弹不得,只能依赖他,必须得到他周密的照顾才能保持生命体征平稳而高兴。
解平变成只能呼吸的植物人,恐怕极大地满足了小腓尼基的阴暗面吧?爱人变成了全然依赖自己的物,仿佛亟需氧气的病人,倘若自己离开,爱人就会像被拔掉氧气管的病人,一命呜呼了吧?
弗朗西斯感到极有意思地笑了两声:“他知道你想把他做成标本吗?”
“我有吗?”章纪昭面不改色,他已经习惯和弗朗西斯共处一室,并且不表露任何情绪,“他会知道的。”
护理结束。
拇指刮掉男人薄唇剩下的水渍,指腹触感柔软可亲,照常来说他该好好地亲一亲,情难自制时,还会忍不住膝盖压在男人结实的腿上,做些需要清洗轮椅的事来。
也不仅仅是在轮椅上,轮椅太窄,他还是喜欢床。
“稍等。”章纪昭站了起来,轻车熟路推起了轮椅。
弗朗西斯看他把轮椅推到卧室,进入了她的视线死角,她没有继续窥探,想也知道是将解平安置到床上去了,出任务时他便为解平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和小女孩安置洋娃娃也几乎没什么区别,但她绝不会掉以轻心。
章纪昭可不是什么小女孩。
章纪昭换上挺括的黑色联邦军装,挂上象征着无上荣耀的作战勋章五枚,在走去玄关的路上束好散乱的长发,他如今身高189,身姿挺拔颀长,再也不是什么小鸟依人的孩子,弗朗西斯必须仰视才能看清他俊朗的脸,何等屈辱。
偏章纪昭不会为了显得礼貌而屈膝弯腰,有时会看她的脸,有时甚至不看她,俨然将她当做普通同事,而不是什么需要谄媚的上位者。
章纪昭经过弗朗西斯,在玄关利落套上黑色军靴,长靴线条妥帖地箍在裤管上,双腿笔直修长,铁锈色马尾搭在军服上一截,黑色手套慢条斯理扯到手腕发出啪地一声,弗朗西斯无意再说废话,率先走出这幢房子,章纪昭紧随其后,走前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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