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伤。”
贺谦声音沙哑中带着哽咽,“我以前都没发现有这么多……”
“都过去了。”
贺谦靠在周徐映怀里,头抵在周徐映胸膛上,整个身体内曲着在抖,他抿着唇,不让自已哭出声来。
周徐映将指腹穿过贺谦发丝,轻轻地揉着,又重复一遍,“都过去了。”
贺谦将脸贴在周徐映的手臂上,偏开视线,这是一个周徐映难以窥见的角度。
手臂上滚烫的水珠,比热水还要灼人。
周徐映抱了贺谦好一会,他单手从置物架上取过药,“先喝药,别感冒了。”
贺谦哑着声音,带着鼻音重重地“嗯”了一下,乖乖把药喝了。
喝完药后,周徐映伸手要拿杯子,贺谦指腹忽然收紧,眼前的水汽将他视线遮蔽,只剩白蒙蒙的一片。
贺谦抖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胸腔里挤出来。“你的伤,疼……疼不疼?”
这么多伤,到现在都还如此清晰。
一烫就红。
贺谦难以想象从前受伤时的深度。
明明以前周徐映身上的伤没这么重,这么多的……
“不疼。”
周徐映扯谎时,面色冷静,瞧不出半分异样。
疼,怎么会不疼?
没有活人能承受得住自已用匕首在身上刮八十七次。
周徐映也是人,也会觉得疼。
只是有超越了疼痛的东西,令他不得不这么去做。
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等待死亡降临,这种孤独感是从脊柱里生出来的,蔓延至五脏六腑。
绝望、无助、迷茫……以及病态的期待将周徐映包裹着,侵占着他求生的本能。
周徐映强大,但他仍畏惧这样的时刻。
他经历过一次,又经历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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