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既然要设计救人,为何不把她们都救了?”
郑芳寻咬着牙不愿开口,陆怜便一抖手,直接将刀刃贴到他脖子上,有升惊呼,“陆公子!”
“说啊!你给我解释,是邬思明不小心没救下?还是你忘了叮嘱他?”
“隐白!”
那么脏的刀,压在他雪白的狐裘上,郑芳寻脸色黑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因为死了几个手下就一路找到这里,更想不到陆怜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既无奈又痛苦,只能说,“若都救了,瞒不住。”
“……什么?”
刀抖,是陆怜的手在抖,他抑制不住,嚅嗫着说不出话来,郑芳寻是为了救他才设计流寇,而为了将戏做得逼真不顾母亲弟弟生死,到头来,原来她们是因为自己送了命。
陆怜忽然不知该怪谁了,握着刀柄的手卸了力,突然横空飞出一只脚踢飞了他手里的刀,接着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邬思明捞腰把他接住,身后冒出满脸担忧的有升,两人一齐看向郑芳寻。
大堂内血腥气弥漫,和陈旧朽木的味道混在一起,恶心感直钻人头皮,郑芳寻捂住口鼻,忍住干呕的冲动,叫有升,“去牵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