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码在柴房的墙边,垒得整整齐齐,堆得足有齐胸高。
许开仁看仓鼠似的:“方大人……这是要把一年的份包揽下来?”
“昂!”方贝贝十分有活力,摸惯了刀剑暗器的手沿着许开仁的农屋摸了一圈,摸情人一般,摸到窗台,几乎是本能地抓住窗栏,单臂使力荡出窗户跳上了屋顶。
许开仁快步到庭院里抬头,上弦月下,屋顶上窸窸窣窣。
方贝贝蹲着沿行到处拍拍,检查安全隐患:“先生,屋顶下雨漏不漏水?”
许开仁瞳仁镀了一圈月华:“修缮过,不漏了。”
月华转悠完跳下来,有些遗憾地仰头看他:“救命大恩,我还能帮先生什么呢?”
许开仁静默了半晌,屈指敲了敲方贝贝垂在胸膛前的面具:“我视去年际会为因缘,不是恩,是与方大人有缘,你不必加以偿还之心换以两清。若不嫌弃,望与大人今后称名道姓,私交如友。”
“我怎么敢嫌弃!”方贝贝大惊失色,“那先生叫我绛贝就好了。”
许开仁从善如流:“贝贝。”
方贝贝少年时就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但凡少个叠字呢?这名字太损威严,少时谢漆就喜欢长长短短地喊着他的名字逗弄他,每每把他惹得跳脚。
初进宫城认主时,高沅也不喜欢他这个名字,嫌弃太俗气,喊他都是绛贝。
绛贝是腰间长刀的刀铭,好听,充满冷冰冰的金属质感。
“贝贝。”
又被叫了一声,方贝贝莫名觉得后脖子滚烫,抬手就把面具推上了,空出一双惊疑不定的圆眼睛。
许开仁适可而止,包容他的诸多神经质小动作,指指屋子里:“今夜可留宿?去年偏室不变。我有公务代批,你可取架上书卷闲读,一盏灯借两人四目,烛芯烧得恰如其分。”
方贝贝对书卷充满朴素的崇敬,忙点头应了好:“那我看几本先生的策论,看不懂摸摸字眼也是沾到了大智慧。留宿就怕是不能了,等先生困了要熄灯睡觉我再走。”
许开仁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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