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到忘记吃饭了?”
“是的。喜悦与成果送到了,您别半夜忙活了,卑职回去了,等耳朵听清了再来向您汇报诸事进程。”
谢漆说罢抱拳一敬扭头就要闪走,谁知高骊身法也快得很,一转身薅住了谢漆……的衣角。
谢漆比他更快,袖间小刀飞转着往后一划,准确无误地隔断了被拽住的衣角,风一般翻身飞出窗去了。
徒留高骊猝不及防地捏着片漆黑的断袖衣角怀疑人生,好气又好笑。
现在的老婆就跟个送子观音似的。
不对,是送断袖观音。
*
谢漆离了天泽宫后没有立即返回霜刃阁,而是到长洛城的东区去,与扎根在东区的阁中影奴联手,清洗了一阵周边。
天亮时他易好容,换过布衣伪装成微微驼背的清瘦中年人,捋着一把略微花白的假胡子到东区的小摊前吃早点,吃到一半等到了一个背着柴的少年经过,便吸溜完剩下的面条,溜溜哒哒地跟上。
他出来一天,还打算接触那位取得了云仲信任的先六皇子高琪。
此前霜刃阁借着睿王遗体之事把云国的死士撅了七八成,据罗师父传回来的盯梢汇报,云国又给云仲输送了新的死士,这一回来的死士比先前那一批难对付数倍,可见云国图谋者不小,像是要砸下血本了。
谢漆不远不近地跟着高琪,看着这位韩宋云狄门之夜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宋家后人,在东区的街道上迈着与菜农无异的稳健步伐行走,他在路过的小摊前买下个最便宜的包子揣在怀中,寒酸又自在地走去关顾便宜的茶馆。
谢漆也跟着进了茶馆,捧着热茶痨病状地在高琪隔桌坐下,边喝茶边看台上说书人的唇语,余光里能看清高琪的一举一动。
高琪也与他一样易过容,不至于改头换面,只是要遮掩左脸的罪字刺青,伪装作寻常少年人。
此时他坐在这里,身上再看不出半点出身豪族、贵为皇子的影子。他掏出怀里热着的包子满足地咬着,不时探头看看放在了茶馆门口的柴,双手皮肤像冬来皲裂过度,春来翻皮快速的树皮,布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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