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与生理上都已完全接纳了周遂。但这件事情上, 她才不会随他一起胡闹。
期期如今的确可以接受自己在羞于启齿的那件事上令周遂随心所欲, 近乎每晚都意识沦丧,筋酥体软地睡去。但在法律关系的那件事上,她心理上还不能完全接受。
更何况新年伊始, 她还在等待一件重要的事到来。
那就是季红彬的庭审。
这场迟到了太多年的审判,是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才阴差阳错换来的。期期知道,或许看不到这场噩梦的结局, 她的人生始终无法真正地重新开始。
在期待已久的那天下午, 期期人生第一次踏入法院, 坐到了旁听席的最后一排。尽管带着墨镜, 但她觉得法庭的灯光是暖的, 一如山海间茁壮而升的日轮。
季红彬被羁押出来的时候, 期期差一些没认出她。
她的变化太大——
曾经一头茂密的长发而今已掉了大半, 如蔫儿的发菜般挂在头皮上。整个身子佝偻着, 似乎瘦得皮包骨头,几乎站都站不稳。面部肌肉的塌陷更显得她颧骨高得突兀,她的嘴唇终于不再泛着阴森的鲜红,而是透着乌青的灰白。
这一刻,期期忽而庆幸凶恶的病魔没有太早带走季红彬,而是将爱美如命的她以最不堪的姿态带来到了庭审。
或许是前期准备充分。
法庭之上,江上岳团队几乎是不战而胜。
季红彬对蓄意伤害周遂的行为供认不讳,但却始终不愿承认自己强迫侵犯期期的行为。她激动地申诉着自己的行为并非出于恶意-猥-亵伤害,而是源自于无法自拔的质变母爱。而她喋喋不休的自辩,无意外的在一片哗然中被法官严厉驳斥。
而后,经过短暂的休庭,在听到面色肃穆的法官宣布预料之中的判决时,在看到季红彬的身子霎时间如筛糠般滑稽地软去的刹那,期期那双隐于黑色镜片后的盈润眼眸竟然于瞬息间落下了畅快的热意。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纤柔的腕上,仿佛是烫的。
她的心也于此刻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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