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压低声音道:“你还请了孙琦?”
自从荣蓁娶了姬恒,孙琦便没少与她为难, 上次弹劾她的众多人里便有孙琦一个,这事郑玉也知道的。
郑玉也愣了愣, “或许是我母亲给孙家送了请帖?”
明知道她是存心的, 也没有别的办法,郑玉和荣蓁走到那桌前,同座间几人寒暄。
孙琦的确在等着荣蓁,站起身来, 分明是冲着荣蓁来的, 偏偏还要道:“今日若是郑大人喝醉了,恐怕这洞房花烛夜便要错过了,荣大人既然是郑大人的好友,不如便替她饮了这杯?”
郑玉知道她来者不善,笑着道:“都城里的人谁不知我是千杯不醉,这杯酒还是我自己喝吧。”
郑玉不由她们相劝,便已经满饮了一杯, 而孙琦又斟满一杯,“这一杯祝郑大人与正君琴瑟和鸣, 五世其昌。”
这酒郑玉没有拒绝的道理,硬着头皮便要饮下,荣蓁握住她的手,将酒杯接了过去,“这杯我替阿玉饮了,孙大人,你如今还未婚娶,不知这大喜之日醉得太厉害是让正君为难,今日不管有多少杯,我都替阿玉饮下,也祝孙大人早日订下良缘。”
这话倒像是荣蓁在暗示她还是早些成婚,莫存不该有的心思,觊觎旁人。
孙琦面上的笑意愈发寒人,“那我今日要同荣大人多喝几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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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带着荣蓁回府时已近亥时,荣蓁身上都是酒气,头晕得厉害,姬恒半扶着她的身子,侍人连忙迎了上去,帮着姬恒将荣蓁的外袍除去,将荣蓁平放到榻上,姬恒命人打了盆温水,将绢帕浸湿,替荣蓁擦拭了一番。
府里已经备好了醒酒汤,姬恒揽起荣蓁的后背,将她扶着坐起,靠在自己身上,又将醒酒汤喂她喝了,荣蓁只是头疼得紧,倒也不是全然醉倒。
卧房里,她枕在姬恒的膝上,姬恒替她轻揉鬓间,埋怨一声:“这郑玉也不知替你拦一些,改日她也不必来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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