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把自己的路给堵了。

“看你表现，看我心情。”

沈倦模棱两可，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

裴听檐很有眼色地见好就收。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孤儿院，然后又说到了嘟嘟身上。

说起嘟嘟的耳疾，裴听檐忍不住摇头叹息。

沈倦眯了眯眼，“你想资助他？”

裴听檐点点头。

“你很喜欢小孩子？”

裴听檐摇摇头，“说不上喜欢，但不讨厌，但嘟嘟确实是个好孩子，可能我们比较投缘。”

实话实说，裴听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嘟嘟，嘟嘟也很喜欢他，只能归结为冥冥之中可能存在某种未知的缘分。

裴听檐甚至有想过，如果嘟嘟真是他弟弟就好了。

当初周聿因为患上脑瘤生病住院的时候，急需一大笔钱治疗的时候，说实话，裴听檐是想过放弃的，就算是亲兄弟，有同一个母亲，但感情一直都不好，周聿从小到大都没喊过他一声哥，张口闭口就是“吃白饭的”，越长大越讨人嫌。

没有什么感情，周聿的生死，裴听檐真没那么在乎，而且他已经想方设法去筹医药费了，裴听檐自认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真的筹不到那么多钱，也是没办法的事，医院里从来不缺没钱治病的穷人。

可如果是有感情的，不用周母开口，让裴听檐卖器官换钱都行，是心甘情愿，不是被逼着，被道德绑架。

“你想资助就资助，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最好不要怀着让人报恩的想法去资助谁，善良应该是纯粹的，不应该掺杂有目的的算计，不是施舍，没有道理要高高在上。”